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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星社四月新书试读!_加里_蜜橘_住宅区

发布日期:2025-04-16 09:14    点击次数:90

本月,呼延云老师长篇新作要来了,不由得再次提问:我的《扫鼠岭》电视剧/电影在何方?

《小蜜橘谜案》和它的封面一样可爱,适合春天阅读;看到编辑给《离散》的介绍出现了“量子美丽新世界”一头雾水,但看到作者是格雷格·伊根——质量有保障;《尖帽子的魔法工坊》三本齐出!

最后,是一本仿佛为我而写的书,请读——

高居英国小说畅销书榜单TOP.3

风靡海外社交网络

都市版《去他*的世界》

喧闹世界中的丧萌小甜饼

怪诞,幽默,酸涩,甜蜜的春日之书

破解重重谜案,完成迟来的情感构建和自我疗愈

寻找爱与生命的真谛

※特别附赠一口爆汁的超大小蜜橘贴纸

展开剩余96%

《小蜜橘谜案》

[英]鲍勃·莫蒂默/著

高喻鑫/译

内容简介

我叫加里,今年三十岁,在伦敦一家律师事务所担任法律助理。说我是无名之辈有些不太公平,但我在人堆里属实不太显眼。我邂逅了一个女孩,但我却搞砸了,并且给自己带来了无尽的麻烦……

某天,加里·托恩和熟人布兰登一起去酒吧。当布兰登有事提前离开时,加里在酒吧里邂逅了一个女孩。他不知道她的名字,但依然为她着迷。当她不辞而别、突然消失时,加里唯一能记住她的就是她正在看的书:《小蜜橘谜案》。然而,布兰登离奇失踪。两个自称警察的人找到加里,声称布兰登被谋杀了,而加里是布兰登生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加里需要找到他称之为“小蜜橘”的神秘女孩才能参透事情的真相,洗脱自己的嫌疑。为此,加里穿梭在伦敦南部的酒吧与派店中;他逐渐发现,事情的背后隐藏着肮脏与血腥的秘密。加里能否化解这次致命危机?

这是超大小蜜橘贴纸图

试读(上下滑动)

我叫加里,今年三十岁,在伦敦的一家律师事务所担任法律助理。我独自住在佩卡姆的一间一居室公寓。我所在的住宅区是一处建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政府住房,杂乱无章,但此处距离我的工作地点只需步行五分钟,对此我很满意。我的身高略低于英国男人的平均水平,有个大鼻子:如果我戴上太阳镜,就显得有些滑稽。

如果你碰巧在街上看到我,会发现我总是穿着廉价的灰色西装,搭配白色衬衫和领带(工作日);或者棕色灯芯绒夹克,搭配牛仔裤和T恤(休息日)。在看到我的着装之前,你很可能会先看到我的鼻子。我的头发整洁利落,后面和两侧修剪得短短的,偏分的发型看起来像半披着头发。棕色的眼睛呈杏仁形,同一天内既有人说它悲悲戚戚,也有人说它温情脉脉。形容我“泯然众人”有些不公平,但擦肩而过的人注意到我,也实属罕见。

在伦敦,我唯一真正的朋友是住宅区里的一位邻居。最近一周,我和一个女孩来往密切,但就在今天的早些时候,这一切都化为了泡影。我以为她喜欢我,但事实上我大错特错。我觉得我之前爱上了她:事实上,我确定我爱上她了,而且说实话,我现在仍然爱着她。我心碎欲绝,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体会这样的感受。

母亲过去常常告诉我:我拥有丰富的想象力,应该善加运用,用它来消退无聊,为生活注入新的视角和喜悦。她说,如果你能想象出从未经历过的事情,那么当你真正遇到它时,将更加从容——不仅能欣赏其中的美好,还能坦然应对。尽管公道地说,通常情况下母亲的话是对的;但悲哀的是,目前我的想象力并没有真正给我带来任何裨益。

有些人整天都埋头于智能手机。但我不是。多年来,我一直使用着那台老式诺基亚手机,从未沉迷于任何社交媒体。我不明白那有什么意义:生活中的陌生人已经够多了。因此,每每外出,我都会抬起头,让周围的景象和声音激发我的思维:邻居的争吵(我会想象是和需要更换洗衣机滤芯有关);破碎的窗户(我会想象是孩子操作成人梯子时砸坏的);废弃良久而锈迹斑斑的汽车的车轮拱罩(我会想象那辆车是被一个发疯的葡萄酒商人丢弃的);狗狗们对洒落的物品产生的浓厚兴趣(我会想象这些狗的名字是扎克·布里夫克斯和朗西·帕森尼普斯)。

如果这些景象和想法还不够刺激,我会让我的想象力启动更高配置。

比如,当我步行去上班时,必须穿过蜿蜒于住宅区内低层建筑和高层楼宇之间的各种小道。在住宅区出口附近,有一片大约半个足球场大小的草地游乐区。以前那里曾有一架跷跷板,不过我听说有个孩子从那里掉下来,把脸摔得很严重,跷跷板就被拆除了。很少看到有孩子在这个区域玩耍,可能是因为这里经常堆积着狗屎。说起来,在整个住宅区里都不怎么能看到年幼的孩子:他们肯定存在,但就是看不见。

当我经过这片草地时,经常会有一只松鼠停下脚步,后腿站立,在我身上仔细嗅探。

“嗨,老兄,”我自言自语道,“你的尾巴看起来又饱满又高翘,今天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吗?”

“谢谢,加里。”我代表他作出回应,“没什么特别的,我遇到了一位中意的女士,正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处于最好的状态。你也应该试试。你看起来真是一副乱七八糟的样子——倘若你不介意我这么说的话。”

“我只是要去买个派,没必要穿得那么正式。”

“如果你在派店遇到一位漂亮的女士怎么办?你会后悔自己没有多顾及一下自己的形象……到时候你就会想到我,然后对自己说:那个小伙子准备得可真充分。他考虑了方方面面,而我却连想都没想。”

“嗯,很有可能。”我回答,“谢谢你的提醒。那么,你是在哪里认识你的那位新的女士的?”

“你知道吗,正是你所在的位置。她像你一样静静地站着,唱着一首关于皇家邮政或游轮之类的歌曲——说不好是什么歌——因为她的唱功太烂了。但一想到她的美貌,我就被深深打动了。”

“嗯,你看起来很开心,必须说一句,你真是气场十足。”

“是的,一切都在蒸蒸日上。我对你的前景也满怀期待。你应该买些古龙水,或者至少考虑下这类的事。我能闻到空气中的浪漫气息。”

“我会的。回头见。”

我迈着轻快的步伐继续前行,心情愉悦。浪漫的想法对我来说,往往是希望的源泉。

我相信很多人都有这些小小的白日梦和幻想来填补时间的流逝,但我不知道他们是否意识到在生活中注入一点平衡和乐观是多么重要。我现在很需要这样的东西,尤其是考虑到——我的生活看起来几乎是一团糟。

眼下我正坐在车里,要去和一个叫约翰·麦考伊的人见面。这件事让我充满恐慌和畏惧。对我来说,这是一个生死攸关的会面,我只想尽快有个了结。此刻的我被挡住了去路,一个家伙在斑马线上弄撒了一大袋洋葱,又不肯放弃。我沮丧地按了按喇叭,然后默默地向那个男人和每一颗流浪的洋葱道了歉。

让我倒带回去,解释给你们听。

大约十天前,我下班后和一个叫布兰登的家伙去喝酒。他一直说要见面,我已经没有借口推辞了。他在一家名为城畔调查公司的私企工作,这家公司是我过去两年供职的律师事务所的客户。我跟他不算熟稔,但每当他来办公室拿文件并找秘书们调情时,我俩总会闲聊几句。他比我大十岁左右,身材瘦小,留着波浪状的偏分发型,给人一种略带都铎风格的感觉。他常常穿着蓝色或灰色的运动夹克,搭配米色高领毛衣;深蓝色的A字型牛仔裤略微高于尖头的棕色皮鞋,总是故意露出一点新奇图案的袜子。他的脸看起来平平无奇,鼻子细而尖,整体效果就像一块卷曲的燕麦片——是的,一种非常燕麦式的外表,让我经常将他和约克郡的士兵联系到一起。

呼延云全新长篇力作

——历史深处的致命一击!

《扫鼠岭》写一个人的命运

《空城计》写一群人的命运

《鬼笑石》写一代人的命运

《鬼笑石》

呼延云/著

内容简介

上世纪九十年代,西山鬼笑石下的山林燃起熊熊大火,大火扑灭后,惊现两具死状骇人的尸体。是他杀?是自杀?还是冲突中发生的意外?正当办案刑警一筹莫展之际,现场提取到的一把刻有“呼”字的小刀,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为了洗清嫌疑,呼延云踏上了追凶之旅,谁知十年之后,门窗反锁的林间小屋中,命案再次发生。

面对诡异莫名的案情,林香茗告诉呼延云:“要想找到真相,恐怕得去历史的深处发掘一番。”

一晃又是十年过去,案件的亲历者有的穷困潦倒,有的商海浮沉,有的垂垂老矣,有的重病缠身……在历经世间百味,尝遍人间甘苦之后,他们不约而同地再一次回到了鬼笑石下。

就当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呼延云却在无意中窥探到了真相的一角。震惊之余,他想起了林香茗的话,动身坐上了北上的列车,“穿越”漫长的岁月,前往一切的起点——风起云涌的上世纪六十年代……

试读(上下滑动)

起风了?

王长顺抬起头,从静止的枝丫间向天空望去,几块铅灰色的云朵悬在头顶,纹丝不动。

没有风……

那怎么刚才小腿下面像冰水流过似的,滑过一丝丝寒意?

算了,不管它。

王长顺往树林的深处走去,一直来到那个用碎砖头垒起的,活像是半个公厕的值班室门前,用钥匙打开挂锁,走了进去。他拿起桌子上的记事本。本子里有一根圆珠笔,用绳子拴在左侧的塑料软线圈上,这时从里面掉了下来。王长顺习以为常地一把接住,看了看手表,借着窗外一缕薄光,在本子上写下——

“下午五点五十八分,正常。”

然后签上日期和自己的名字。

值班室所在的这片山林位于万安山上,与香山公园相距不算太远,遥遥可以望见公园虎皮墙那斑驳的一线,但在管辖权上隶属于完全不同的两个单位。香山公园归北京市园林局管辖,而这里则归西山林场管辖,王长顺就是林场巡山员之一。他每天的任务是从山腰处的金山陵园停车场出发,沿山路走到竖立着两根立柱的石条门,再顺着台阶登上顶峰鬼笑石。从这里开始,分成往北和往西两条道路:往北,到达人称“快活林”的一片树林,再往西北直通香山公园虎皮墙;往西,途经陈家沟村,板凳沟村或绕行双泉寺村,下到黑石头村。两条路都巡视完毕后,再折返回鬼笑石,沿台阶下到金山陵园停车场。

这些路段全程翻山越岭,一个来回要三四个小时,但他可不是游山玩水,而是要检查有无违法砍伐树木、破坏附近文物的现象以及监督森林防火,走走停停真得要一天时间。好在太平年月,极少出现什么严重事态,顶多就是给迷路的游客指指路,对设网捕鸟的山民批评教育并没收“作案工具”,提醒上坟烧纸的人把火熄灭什么的,只要每天晚上六点前在这处值班室里登个记,就算万事大吉。

值班室的具体位置,就在石条门附近一道东西向山梁的北坡,这里光照条件不佳,不单林稀叶疏,就连地上的草都是青苔似的暗绿色,平日里本就清幽,加上现在又是傍晚,静谧得咳嗽一声都有回音。所以,当王长顺走出值班室,锁好门转过身的时候,被一只差点一头撞在自己脸上的山雀吓了一大跳。

山雀噼里啪啦扇动着翅膀飞走了。

“怎么飞的你!”他挥着手骂了一句,好像在骂胡乱开车的司机。

然后,他看到了一幕奇诡的景象:大群大群的飞鸟像从山梁上激射出来一样,呼啦啦飞向天空,铺成一片妖异的黑影。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了心头,他拔腿就往山梁上跑,一边跑一边惊恐地发现,刚才还风平浪静的天上突然乌云翻飞,将大地冲刷得明暗不定,狂风摇撼着大树、撕扯着灌木,在覆满杂草的山坡上掀起黄绿色的波浪。一股呛人的气味直刺鼻孔,抬眼看时,半空中扬起灰色的尘烟,尘烟下面的山梁像发怒的棘龙拱起了暗红色的背帆,紧接着,灰色的烟尘变成了黑色的浓烟,暗红色的背帆升腾成了巨大的火墙!

那一刻,王长顺有些茫然,居然停下了脚步,往左右看了看,山坡上一个人都没有。

后来他向警方作证时也是这么说的——

“山坡上一个人都没有”。

跟王长顺做出同样证词的,是鬼笑石旁边那座气象站上一位名叫麦有恒的工作人员。按照他的说法,当天下午他在机房处理一个变压器故障,“就看见窗户玻璃上有红色的闪光,离近了一瞅,是下面的山上着火了。风很大,呼呼呼地把火从山梁南边往北边吹,因为烟太浓了,挡住了视线,我看不清山梁南边的情况,只看见北边的山坡上站着王长顺一个人,一动不动的。他跟我们太熟了,不用看眉眼也能确认是他,他站了一会儿拔腿就往值班室的方向跑,我猜他肯定是打报警电话去了。我也打了一一九,然后请示了领导,带着一群同事,抱着灭火器下山灭火去了。”

“你们从鬼笑石往石条门去的路上,有没有看到什么人呢?”

面对警方的问题,麦有恒十分肯定地回答:“没有。”

从鬼笑石下到石条门,一千多级台阶,平时怎么也要十来分钟,可麦有恒他们几个台阶一跳的,四五分钟就赶到了火场。看到滔天的烈焰被狂风席卷着吞没了越来越多的草木,大家抱着灭火器材就往上冲,但是火势太大了,那点儿泡沫喷上去比一泡尿的作用大不了多少。倒是有几个赶来的山民脱下衣服,在附近一处泉水里蘸湿,追着火焰抽打,效果更好些,但无法遏制火势向山梁北边蔓延。

正焦急间,麦有恒看到王长顺从山梁东边的一条小路翻了过来,迎上去就喊:“消防队啥时候到?”

“不知道啊!”王长顺带着哭腔说,“本来好好的啥事儿都没有——”

麦有恒拽了他一把:“先救火!”

这时,越来越多的山民拿着各种工具,什么笤帚、锄头、铁锹、墩布之类的,从四面八方涌来,加入了灭火大军。他们三五成群,弯着腰、埋着头,一边喊叫着,一边抡起手中的家伙拍打跟前的火焰,在火光的照耀下,每张面孔都像要熔化一般红通通的。麦有恒却看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一来风助火势,绝不是单单靠人力所能扑灭的,不要说涌上山梁的烈火遥不可触,就说脚下,很多刚刚熄灭的火苗,转眼间又死灰复燃;更加糟糕的是,由于缺乏统一的指挥,山民们在扑打中不知不觉跟山火交错在了一起,有的甚至已经陷入了火焰的包围圈……

情势越来越危急了!消防队怎么还没到?

山坡下面的土路上忽然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马铃铛响,随着马蹄声一起,由远及近,越来越近,麦有恒他们把目光投了过去。等那匹马和骑在马上的人从烟尘中现出身影时,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那马是一匹棕黄色的老马,眼珠凹陷,骨瘦如柴,脖子上的毛都掉了好几撮,马鞍子上盖着两边挂穗的花布,显得不伦不类。骑马的人来到近前,一勒缰绳就纵身跳下,抬着脑壳往山坡上跑。这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一身蓝布衣裤,腰间拴着根红布带,脚下一双解放鞋露着俩大脚趾,他的脸蛋胖嘟嘟的,眉毛稀疏,一对小眯缝眼儿,厚嘴唇下面的肉肥得起了褶皱,好像长了两个下巴似的。跑到火场近前,他想往前冲又不敢,最后竟挥舞着胳膊原地蹦跶了起来。

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匹原本低着头啃草的老马,突然一声长嘶,扬起蹄子,朝山下跑去。

麦有恒觉得不对劲,大喊了一声:“大家快跑啊!”

然而已经晚了,原本刮的南风,不知怎的突然转向成了北风,火浪翻卷,像潮水一样反扑过来,将很多正在打火的山民捂在了里头!麦有恒和王长顺冲上去,一个一个地把他们往外拽,被救出来的人,头上、身上都还冒着火苗,他们疯狂地哭喊着,有的在地上打滚,有的拍打着衣服,空气中飘来头发烧焦的臭气。

就在所有人都四散奔逃的时候,却见一道黑影朝火海猛扑过去!

麦有恒定睛一看,就是刚才那个骑马来的汉子:“疯子,你要干吗?!”

疯子不管不顾,继续往前冲,麦有恒一扯他的袖子,谁知他冲劲儿太大,竟嘶啦啦扯裂了袖管!

眼瞅这个家伙就要葬身火海,突然从后面冲上来两个人,一左一右抱住他往后拖,其中一个大个儿一边用胳膊勒住他的脖子,一边用拳头哐哐哐地砸他的脑壳:“你他妈不要命了!”

疯子拼命挣扎着,一双眼睛瞪得血红,嘴里发出呜呜的怪叫。

“你说啥?你他妈的倒是说清楚啊!”大个儿问。

另外一个小个儿掰他的胳膊:“你勒着他脖子,叫他怎么说话?”

“哦哦!”大个儿这才醒悟过来,赶紧把胳膊松了松。

疯子使劲咳嗽了几声,刚想说话,大个儿一看烈火正在北风的鼓吹下呼啸而来,一把将他和小个儿拉起,往山坡下面跑去。

“完了,全完了……”王长顺望着不断逼近的山火哭出了声,“这可咋办啊?”

“逃命要紧!”麦有恒拖着他,一直跑到山坡下面的那条土路上。

这条土路也就三米来宽,是平时来往的车马和行人蹚出来的一条小道,散布着稀疏杂草的土黄色地面,将上下坡茂密的植被稍作隔离。麦有恒想这大约也可视为一条防火道,但眼看着烈火像岩浆一样不断喷涌下来,这么窄的一条小道恐怕起不了多少阻挡的作用。现在,山坡上面已成焦土,如果火势被狂风裹挟着越过这条小道,一路倾泻而下,那么整座山——甚至山下的几个村落,恐怕都要化为灰烬了。

一棵高大的白皮松被一条红色火蟒绞缠着,轰然倒下,火蟒吐着血红色的信子,差几寸就跨越了土路。

危急时刻,耳畔突然传来了一阵“突突突突突”的声响。

麦有恒转头一看,竟是一辆推土机从不远处开了过来,链轨紧贴着下坡一侧的边缘笔直地驶过。巨大的铲刀从地面铲起丛生的泥土和杂草,将土路转眼间拓宽了近一倍。坐在驾驶楼里紧握操纵杆的正是先前的大个儿,而疯子和小个儿跟在推土机的后面,拿着山民丢下的锄头和铲子,将土路上的杂草扒拉到一旁,使得上面再无一点助燃之物。

麦有恒拽了正在发呆的王长顺一把,两个人也上前帮忙。

仿佛看穿了他们的意图,风力陡然加强了,熊熊烈火犹如滚木礌石一般,从他们的头顶直扑而下,利箭一般激射过来的火星甚至烧着了他们的头发。王长顺撒腿就往山坡下跑,麦有恒想要拦他,一双腿不听使唤地也跟着他跑,小个儿看万千赤焰已到近前,抱着疯子往山坡下面滚,只有大个儿坐在灼热的驾驶楼里,满头大汗却目不转睛地开着推土机继续铲动地面。在他的身后,那些差一步就流泻而下的山火被阻断在土路上,心有不甘地咝咝咝舔舐着冒烟的地面。

就在这时,由远及近传来了一连串尖锐的鸣笛声,几辆红色的小型消防车出现在了视野。大个儿赶紧把推土机往旁边开,让出一条路,使消防车进入了火场。接着,越来越多穿着绿色消防衣的消防员跳下车,架起水龙或抱着灭火器具,对准了火海……

后人类时代礼赞&理论的游行与狂欢

揽获日本、西班牙等国际SF大奖

格雷格・伊根

书写末世恢弘、狂野的量子美丽新世界

跨越900亿年,走遍200万亿层宇宙

寻找与你的安身之所

《离散》

[澳]格雷格・伊根/著

萧傲然/译

内容简介

2975年,小西城邦,“孤儿”从数字思维种子“心智种”里诞生。佗游历了孕育太阳系生命的计算机网络“景界”,一路探寻、啜饮着无尽的真理。随后与公民“井野城”前往亚特兰大,并结识了当地的肉身人社区。21年后,中子双星碰撞爆发的伽马射线即将冲向地球,孤儿和井野城重回亚特兰大,试图警告肉身人,却遭到质疑。直至灾难降临。

幸存者们决心找出中子双星过早相撞的原因,但始终没有答案。这些离散者最终到达了一个经过巧妙改造的星球,星球上传来更古老的旅行者发出的信息:比中子星更大的灾难即将来临,唯一的逃生路线是通往所见的宇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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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孤儿的诞生 (节选)

孤儿目不转睛地观察眼前全新的景界。在景界之间——从上千米长的无线电波到高能伽马射线——每一段频率上都闪耀着星光。格式塔的“色域”可以无限拓展:以前,孤儿偶然在数据库见过几张天文图像,和此刻所见的色彩有几分类似,而大多数地面和景界中的颜色从未逾越红外和紫外的边界。即便是卫星角度观察到的行星表面和此刻相比,也显得枯燥乏味。行星太冷了,难以企及这炽热的频谱。虽然色彩纷乱迷眼,其中却也隐藏着微妙的秩序:一条条发射与吸收的谱线和热辐射的光滑轮廓。然而,眼前的纷繁芜杂让信息解读仪选择了屈服,任由数据穿行,若想做出像样的分析,恐怕还需要收集上千条线索才行。群星的形状平庸无奇,只是远在天边的星星点点,它们所在的景界地址根本不可能计算出来。不过,一幅画面在孤儿脑海中一闪而过:群星朝着他们奔来,一时间,它似乎能想象出抬头就能看见群星高悬头顶的场景。

孤儿注意到附近聚集着一群公民,它将注意力从星空移开,接着发现景界中散布着数十个小群体。有些人的图标反射出周围环境的辐射,但大部分只是应景界要求让自己的图标可见,并没有假装和星光互动。

井野城问:“你为什么要带这家伙来?”

孤儿转向井野城,接着看到一颗星星,亮度盖过了其他所有星星,虽然比它在地球天空中那副熟悉的模样小了很多,此时的光芒却没有被浓密的大气和灰尘过滤。

“太阳?”

加百列回答说:“是的,太阳。”说着,金皮毛公民飘到布兰卡身边,布兰卡一如既往地显眼,甚至比群星之间稀薄的背景辐射还要暗。

井野城嗔道:“你为什么要带亚蒂玛?它太小了!什么都理解不了!”

布兰卡说:“亚蒂玛,别理佗。”

亚蒂玛!亚蒂玛!孤儿此时很清楚亚蒂玛的位置,长什么模样,不需要再让两个导航仪分头确认。第四个公民的图标已经稳定了:是数据库中那个收养小狮子、身着紫袍的高个肉身人形象。

井野城对孤儿说道:“不要担心,亚蒂玛,我会解释给你听的。假如拟形人不去修理这个小行星,那么三十万年后,也就是一万太陶后,它就有可能撞上地球。只要他们趁早做一些修理,

小行星带的能量就会变少。以前,拟形人对此束手无策,因为他们那会儿不明白情况。直到现在他们才想出这个点子。”

孤儿一句话都没听懂:“布兰卡想让我看他们修理小行星!可我想玩新游戏!”

井野城笑了。“佗干什么了?把你绑来的吗?”

“我跟着佗,佗跳呀跳……我一路跟着佗!”说着,孤儿绕着三人跳了几下,想要阐释它的意思,但是它并没有表达出从一个景界跃入另一个景界的动作。

井野城说:“嘘,它来了。”

孤儿顺着佗的目光看去,远处一块不规则的巨石映入眼帘,一半被太阳照亮,一半仍在黑森森的阴影中,正快速向着三三两两的公民稳步移动。景界软件给小行星的图像添加了格式塔标签,标签里是小行星的各式信息:化学成分、质量、自旋与轨道参数,等等。孤儿认出其中一些特性是它在数据库中见过的,但它还是没有真正掌握它们所代表的含义。

“要是激光没对准,地球上的肉身人就会死得很惨!”井野城灰色的眼里闪着光。

布兰卡冷淡地说:“那就只好等三十万年后再说了。”

井野城转向孤儿,用宽慰的语气继续说:“我们会安然无恙的。就算小行星毁掉了地球上的小西城邦,我们在太阳系各处都还留有备份呢。”

此时,小行星已经离得很近,孤儿可以计算它的景界地址和尺寸了。小行星与最远处公民的间距仍有其与孤儿间距的数百倍,但它正在迅速逼近。等待中的观众们位于一个球形外壳中,其大小是小行星的十倍。很快,孤儿发现如果小行星保持其目前的轨道,将会径直穿过那个假想球形的正中心。

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地望着这块石头。孤儿很想知道这是什么游戏;于是一个通用符号形成了,包含了它的三个朋友和景界中所有的陌生人,这个符号继承了第四个公民对于物体信念的特质,经证明,该特质能有效预测其行为。也许人们在等着看石头会不会突然一下跳起来,就像布兰卡那样?想到这,孤儿觉得人们都弄错了:石头可不是公民,它才不会玩游戏呢。

孤儿想让大家都了解巨石简单的运行轨道。于是它再次检查了一遍自己的外推,什么都没变,小行星的方位和速度仍然一如既往。孤儿想向大家解释,却不知如何开口……也许他们可以通过观察第四个公民来获知吧——毕竟第四个公民就是通过观察从布兰卡身上学到东西的。

孤儿一跃而起,直接挡在了小行星的面前。巨石深灰坑洼的表面瞬时遮住了四分之一的天空,向阳面一座不规则的山丘在渐近面上投下一道深深的黑影。只见这硕大无朋的巨物,以遮天蔽日的气势席卷而来,孤儿忽地被吓到动弹不得。但很快,它又跟上了巨石的速度,领着它向人群走去。

人群中发出兴奋的叫声,他们的声音仍然能在虚拟的真空传播,但随着景界中距离的变化,音量会被削弱。孤儿转身,看见离它最近的公民们正在向它挥手示意。

第四个公民的符号早已烙刻在孤儿心智中,此时它得出结论,第四个公民是在追踪小行星的航线,以期改变其他公民的看法。因此,孤儿的第四个公民模型已经获得特质:拥有对其他公民所相信事物的信念……随后,井野城、布兰卡、加百列以及他们群体本身的符号纷纷将孤儿开窍后的想法拿去,套用在自己身上。

一头扎入球形场地后,孤儿听到了来自人们的欢笑声。所有人都在注视着第四个公民,孤儿终于开始怀疑也许并不需要给大家展示巨石的轨迹。当孤儿回过头,想看看巨石是否还在时,山丘上的一个点突然射出猛烈的红外线,紧接着爆发出剧烈的强光,甚至比照亮巨石的阳光还要强上千倍,其热线谱比太阳还要滚烫。

孤儿愣住了,任凭小行星越逼越近。山丘上的一个陨石坑喷流出炙热的蒸汽,这幅场景充满了全新的格式塔标签,全部不可理解。不过,信息解读仪在孤儿脑海中烙下一个承诺:我必将学会理解它们。

孤儿不停地查看它一直以来跟进的参考点中的景界地址,它发现小行星的行进方向发生了细微的改变。那道光,还有航道的细小偏离,难道大家等着看的就是这个吗?原来,第四个公民对大家的所知、所想和所求的猜测,都是错误的……现在大家都明白了这一点?孤儿的符号网络在搜寻意义和稳定的同时,其含义也在符号与相互映照的心智模型之间反复蹿跳。

就在小行星马上要撞上第四个公民的图标时,孤儿跃回了朋友身边。

井野城怒不可遏:“你在干什么?你把一切都毁了,真是个熊孩子!”

布兰卡轻声问道:“亚蒂玛,你看见什么了?”

“巨石跳了一小下,但我想让人们相信……它不会跳。”

“白痴!老想着去炫耀!”

加百列说:“亚蒂玛?为什么井野城会认为你和小行星在一起飞呢?”

孤儿踌躇道:“我不知道井野城是怎么想的。”

四个公民的符号转变成了一种他们此前尝试过一千次的构造:第四个公民亚蒂玛则与其他人区分开来——这一次,只有孤儿一人能准确洞悉佗的想法。佗的符号网络试图寻找能更好地表达这一点的方式。同时,迂回的连接开始收紧,冗余的链路开始消融。

亚蒂玛对于其他公民的信念模型深藏在其符号内部,其他公民自身的信念模型也存在于各自的符号内,两者之并没有差别。

终于,符号网络意识到了这点,开始摒弃不必要的中间步骤。亚蒂玛的信念模型成为孤儿符号知识体系中的整体网络,覆盖面变得更广。随后,亚蒂玛关于亚蒂玛心智的信念模型成为亚蒂玛心智的整体模型:既不是缩小版的心智复制品,也不是对佗心智的粗略概括,而是将各种联系紧密地束在一起后,从后方迂回地重新与心智相连。

孤儿的意识流在新的连接中涌动,在反馈的作用下,出现了瞬时的不稳定:我想亚蒂玛知道,我想即佗所想……

我在想——

我在想,我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亚蒂玛说:“我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井野城轻描淡写地回道:“你觉得别人会在乎吗?”

第五千零二十三次迭代时:孵化器检查了孤儿的心智结构,和城邦对自我意识的定义进行了比照。

如今,每条标准均已符合。

于是,孵化器让自身内部运行子宫的组件停止工作,也让孤儿停了下来。然后,它稍稍调整了子宫的运行机制,让它独立运转,以接受内部的重新编程。接着,孵化器为新公民打造了一个签章——两个独特的兆位数字,一个私钥,一个公钥。它将这两个数字嵌入孤儿的密码管理器(cypherclerk)中——管理器此时正处于休眠状态,等待着密钥将其激活。孵化器将一份公共签章的备份发送给了城邦,以便编目归档。

最后,孵化器将曾是子宫的虚拟机交给城邦的操作系统,并交出对其内容的全部控制权。彻底放手后,虚拟机就像是漂在河面上的摇篮。它现在是新公民的外在形式:它的外壳——一个无感知的壳。公民可以给虚拟机随意编程,但是城邦不允许其他软件接触它。因此,这将是一个永不沉没的摇篮,除非内部漏水。

井野城说:“停!你又在假装谁呢?”

亚蒂玛无须再让导航仪分头行动。佗很清楚自己的图标并没有改变相貌,而是发出了一份格式塔标签。佗第一次造访有飞猪的景界时,曾经留意到有公民对外呈现同类型的标签。

布兰卡发给亚蒂玛另一种类型的标签:其中包含一个随机数字,该数字使用亚蒂玛签章的公共段进行了编码。亚蒂玛还未来得及搞清该标签的含义,佗的密码管理器就自动回应了质疑:使用布兰卡的公共段签章,对布兰卡发出的信息进行解码和重新加密,然后回以一份新的标签,与前两类标签类型都不相同——身份声明-质疑-回复。

布兰卡说:“公民亚蒂玛,欢迎来到小西。”说完,佗转向井野城,后者重复了布兰卡的质疑,随后不情愿地嘟囔道:“欢迎你,亚蒂玛。”

加百列说:“欢迎加入城邦联盟。”

亚蒂玛忽略了三人礼节性的恭喜,而是困惑地注视着他们,试图了解自己内心有何变化。佗看到了朋友,看到了星星,看到了人群,也看到了自己的图标……可是,不断涌现的想法和感受背后似乎又冒出了一个新的问题:是谁在想?谁看见了星星和公民?又是谁在揣测这些想法,以及眼前所见?

答案来了,不仅有文字,还有从千万个符号中站出来的那个符号,声称自己为王的符号,在哼唱着答案。它凝聚起每一个念头,所有的思考如皮肤般被融为一体。

是谁在想?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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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帽子的魔法工坊11-13》

[日]白滨鸥/著

《尖帽子的魔法工坊》翻译组/译

内容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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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是大人了,我有自己的人生”

冲破禁忌,勇敢说不

解开东亚女儿精神枷锁的力作

上野千鹤子大力推荐的作者

写给女儿、母亲以及所有想走出困境的人

从这本书开始,改变自己的人生

《别了,母亲:守墓女儿的决断》

[日]信田小夜子/著

吕灵芝/译

内容简介

为什么为女儿赌上一切的母亲,往往只会让女儿感到沉重不已?为什么在口口声声说“都是为你好”的母亲面前,女儿不敢说出多年的真心话?为什么想要有自己人生的女儿,只能当母亲的“守墓人”?剖析东亚母女关系、给无数女儿当头棒喝与启迪的力作。信田小夜子结合自己几十年来的心理咨询见闻,揭开母女关系背后的运行机制,从更深层次剖析母亲与女儿的厌女症表征,进而提出“守墓女儿”这一概念,用来指代那些被母亲过度干涉的女儿,她们不仅会被母亲过度介入,还要在母亲晚年时为之“守墓”,最后只能发出“别了,母亲”的呐喊。

《别了,母亲》写给女儿,也写给母亲。

试读(上下滑动)

一言以蔽之,母女关系问题不仅仅是前来咨询的部分女性的“个别”问题,更可能是当今日本女性面临的普遍问题。具体来说,四十岁前后“败犬一代”的女性和婴儿潮母亲的关系,与随着社会老龄化加速出现的八十多岁的母亲与婴儿潮女儿的关系是同时存在的。这意味着现实再次印证了我的猜想:母女关系这种在男性看来不值一提的,看似和谐的关系在社会和历史等诸多因素影响下并不像表面上那么自由。

……所以我要写下这本书,希望给那些深陷泥沼的人提供一些走向光明的启示。

写给现在的和未来的母亲

……我自觉应该设定一个新的立场,一个过去是女儿的她们后来成了母亲的立场。……本书则会为试图做出改变的母亲提供一些启发——这里所指的“母亲”包括现在已经是母亲的人,还有未来可能会成为母亲的人。因为越是深究自己与母亲的关系,就越不知道自己在成为母亲后应该在女儿面前呈现出什么形象,应该怎么对女儿说话,或者自己应该怎么活。眼看着女儿进入青春期,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已为人母的女性恐怕都会产生记忆闪回,大脑陷入混乱。在养育女儿的时候,部分女性可能会坚持不让女儿遭受自己曾经遭受过的痛苦,但她们并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

所以,本书将目标受众设定为广义上的母亲。想学习为人母之道的人,想了解为人母的自己的人,还有希望从女儿的立场上理解母亲,希望解开胸中诸多疑问的人,都可以试着参考。

在现实中,也许会有很多母亲对本书嗤之以鼻,因为她们对自己的母亲角色没有任何怀疑——读这本书?没有必要。可能有人怀疑,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多这么自信的母亲,尤其是从未当过母亲的人(也包括男性)看见他们的态度,恐怕会更加惊讶。

那些在青春期缺乏自信,不知该如何生活的女性,成为母亲之后会摇身一变成为什么样的人呢?我想,这个谜题在母女关系中有着重要的意义。有感于此,我打算在本书中列出以母亲为主人公的案例。正如3D电影的画面被刻意做成了模糊效果,戴上专用眼镜后才有立体视觉感,本书就相当于专业的3D眼镜。要想描绘出栩栩如生的母亲形象,那就必须是立体的,因此,本书的结构比较复杂,分别从母亲的视角、女儿的视角和女婿的视角抽丝剥茧。读者在阅读时,可以通过三个视角的微妙差异想象出一个立体的母亲形象。

……必须让那些过于强势的母亲发生改变。在面对那样的母亲时,绝望和放弃固然容易,但那也是对她们的轻视。不由分说地认定她们不会改变只是我的自大之举。所以我决定不再考虑有无可能,先试试看再说。这也许就是我身为心理咨询师的职责所在。

这个堪称悲壮的决心,来自众多女性读者给我的激励。我很希望那些强势的母亲能看到这本书。哪怕为时已晚,我也希望她们意识到自己对女儿来说是何等沉重的存在,她们又是如何将那种压力错当成了自己对女儿的爱。如此,或许能让在10分满分的试卷中只能拿到0分的母亲,进步到3分左右。这样也好,总比一直0分好多了。

告别母亲,告别母亲立场

开始论述之前,我先解释一下贯彻本书的三大主题。

第一,自然是站在女儿的立场上审视母女关系,然后再把焦点放在过于强势的母亲究竟是如何形成的上面。她们是否对此负有责任?她们究竟能不能改变?……对于这些沉重的疑问,我希望本书能够做出一些解答。

第二,是讨论让众多女性痛苦万分的代际连锁的诅咒,她们既是女儿又是母亲。有许多母亲都在害怕自己的“加害者性”,其数量之多,让我不禁震惊这个词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渗透到了日本社会的各个角落。我希望能把这些女性从不必要的诅咒中解放出来。

第三,是讨论“厌女症”。正是这种东西一点点侵蚀着众多看起来无比强势的母亲,让她们身为女性却极度厌恶女性。

综合以上三点,本书的最终目的在于,帮助女性“告别母亲”。

告别身为母亲的立场,以女儿的立场告别母亲:这是本书的双重论题。

即使生了孩子,女性也不需要一辈子站在母亲的立场上。生物学关系与社会关系应该是不同的。既然夫妻可以通过离婚分道扬镳,女儿为什么不能告别母亲?没错,告别母亲,同时也是在告别女儿的身份。

随着社会老龄化的加深,三十多岁成为母亲的女性将要顶着母亲的名号活上五十年,这也意味着女儿要顶着女儿的名号活上五十年。这是前所未有的漫长的母女关系。在如此漫长的时间里,女性该如何轻松地生活?究竟有没有能让母亲和女儿都满意的关系?有没有办法缔造出那种关系?

发布于:北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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